哈!瞧啊,一只鸭子!
哪有什么鸭子,明明是一只兔子。
——《Duck!Rabbit!》
也许兔子和鸭子本来就很像,但是很荒谬啊,兔子始终是兔子,鸭子始终是鸭子。
而梦始终只是梦。
而归根结底,少女所抗拒的现实究竟是什么呢。
缇亚菲
“人类是难以理解的生物,悲伤时会欢笑,高兴时会流泪……绘巳姐她,夸我可爱来着,即便在理解了我的本质之后还能觉得我可爱……你能想象吗?”
眼前的人正微笑地说着我难以理解的话语。
那又怎么样呢……构成他所说的话的每一个词语我都明白,但是结合到一起就变成了无法理解的事物。
“那可真是……”我试着去理解,“了不起……”
“我们是同类吧,从广义上来说我们是同类吧?”他挠着头发,看起来非常困扰。
“那又如何?”
“那我就直截了当地问了,你讨厌别人吗?”
“咦?”
真是出乎意料,非常非常的不可思议,我做了什么会让人误会的事情吗,还是说……
我被讨厌了吗……
“我,”但是无论如何,“喜欢大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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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答案,也没有想过应该怎么做。
只是当我的手指翻过书页时。
像是宣告终末的钟声之下的礼服(Cinderella)……虚幻的……
像是义无反顾飞向太阳的羽翼(Icarus)……脆弱的……
粗糙的,缥缈的,宛若幻想……
精致的,坚定的,宛若真实……
人类从古至今都是理想之中与现实为敌的,然后理想就会化为现实。
那是妈妈留给我的最初的也是最后的物品,名为《砂糖之国的爱丽丝》,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绘本。
我为何能够理解我是我?我为何是我不是别的谁?二者不是同类的问题,我所烦恼的不应该是如此的复杂的哲学问题,只是想要证明自己是有过存在的痕迹的,想要证明自身不是虚构的存在……然后,我的旅途就会到此为止。
阿尔戈?
那种东西我不明白啦。
在我看来,那只是名为机构的机构,在那里进行着名为实验的实验。
意义或是目的,与我无关。
而我则是和兔子先生一样……换一种说法就是实验品……没关系,没什么不好,反正和兔子先生一样……
身为兔子先生所需要做的事没有多辛苦,只要把难吃的药咽下去就可以了,咬紧牙关的话就算偶尔身体被打开也能忍受,嗯,没什么大不了的……没什么……大不了的……
只是偶尔……身边的朋友被大人带走之后就没再回来……稍微的,有一点可怕……
要说最大的遗憾,果然还是吃不到好吃的东西,不过原本营养就是营养而已,通过麻烦的手段让营养变得美味是缺乏意义的,砂糖也好,甜也好,不过是可有可无的……试着如此了说服自己。
如此一来,就算没有人陪在我的身边,就算是孤身一人,也能坚定地活下去了……是吧……
“兔子先生死了……”那一天我站在空空如也的笼子前。
“要说无可奈何也是无可奈何。”■■站在我的身后,笨拙地模仿着大人的样子。
“那么要逃走吗?”
当■■这样问我的时候,我拒绝了,“不要,那是没有意义的。”
不是因为我在在这里而被世界厌恶了,实际上正是因为我被世界所厌恶了才会身在此处,其中的意义不言自明。
“这样吗,这样啊,那么我会等着你的,直到你下定决心之前都会等着你的。”
我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答案,也没有想过应该怎么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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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,实际上是长什么样子的呢?实际上的你根本不是这副模样,你只是变成了自己理想中的样子吧?”小狗先生问我。
“嗯。”我本以为只要假装自己是大人就能保护自己,但是我果然不擅长撒谎。
解除了幻术(MadHatter)就会变成原本的样子,本来是用来自我欺骗的戏法,在这里却成为了让我把自己看得更清楚的东西。
“醋会使人变酸,甘菊会让人变苦。还有还有,麦芽糖之类会让孩子变得甜甜的,若是大人也能明白这一点就好了,如此一来,他们在给糖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吝啬了。”他捧着书如此宣诉的模样,在我看来有些动人。
“那可真是,保质期不足十年的梦啊。”早就已经变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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